四万武装到牙齿的官军面对人数只有自己一半的叛匪居然没有两万农夫在六万大军面前坚持的时间长?宇文述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他又快速地向自己的右翼扫了一眼,发现右翼兵马依旧如冰面融化般不断地崩溃。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逃,在人数不及自己一半,武器低劣的叛匪面前无耻地逃走。不问理由,不需要借口。如果这些胆小的懦夫肯回头看一看,他们就会发现身后的袍泽只有很少人战死,很少人被俘。叛军根本没给自己人造成多大杀伤,他们也不愿意跟溃散者纠缠,只是紧紧贴着官军,如影随形,一直追赶着失去了勇气的官兵们向中军帅旗迫近。
“废料!”宇文述低声骂了一句,回头再看向正前方。他看到又一伙叛军被官兵平“剥”了下来,其中大多数人当场就阵亡了。却有少数几个,在血泊中慢慢爬起身,用断裂的木棍支撑起残躯,山一样屹立在同伴面前。
血已经将那些人身上的布甲完全染成了红色,他们却不知道痛,也不肯跪地乞求宽恕。只是大声嚷嚷着,毫不畏惧地挡住再次刺过来的刀矛。
“宁死河南,不去辽东!”
“宁死河南,不去辽东!”
呐喊声一声比一声绝望,一声比一声激扬。
“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