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高,军容也很齐整。几千面颜色杂七杂八的战旗呼呼啦啦在晨风中飘荡,看上去竟然有一种决然的气势。而那些手持竹钎、木棒的农夫,也能于数倍于己的敌军面前巍然而立,丝毫没有畏缩的迹象。
“这回率军赶来的敌将是个真正懂得用兵的家伙!”宇文士及听见自己的身后有人在低声议论。这句话非常有见地,他回过头去,试图和对方聊上几句,却看到几双略带畏惧的目光。
崔潜、慕容罗、李孟尝,这些曾经拍着他的肩膀,笑他长得像个小白脸的家伙见到监军回头,立刻闭上嘴巴,昂首挺胸。他们在努力对上司表达一种尊敬,但此刻在几人身上表现表现出来的尊敬却冷得像冰。宇文士及觉得自己的嘴巴里泛起了苦味,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向来以伶牙俐齿著称的他难得地沉默了一回,笑了笑,将头慢慢扭开,看向与自己并络而立的旭子。
在对方脸上,他看到的是别样的专注与镇定。“他在观察敌军!没被昨天的晚宴影响!”宇文士及松了一口气,觉得一夜未睡所后的身躯疲惫不堪,双腿也软软的,几乎夹不住战马的鞍子。
三次试探性互相射击后,敌我双方彼此相隔着两百五十步各自稳住阵脚。这差不多是普通步弓所能到达的极限距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