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怪怪的,好像旭子回来了一样。不过那慕容将军的亲兵说,旭子被皇上调去公干了。他怎么有时间回家来?”老李懋吹熄灭院子里的灯笼,顺手接过妻子手中的那盏,然后与李张氏互相搀扶着,向正房走去。这个小院马上要转给别人了,县里夏天时专门划了地给旭子起忠勇伯府,修好后,全家人就要搬进去。忠勇伯,想想都令人自豪。
“是啊,孩子那么忙,怎么可能回来!”李张氏伸手抹了抹眼眶,轻声叹息。
马蹄声若有若无,终于完全消失。屋门吱呀一声关牢,把所有嘈杂隔在屋子外。
屋子外的漫漫长夜里,李旭纵马疾驰,将小村抛在身后。
他知道这次不该躲回家,其实,在当年离开故乡的刹那,他已经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这条路,没有终点。
当旭子处理完身边杂事,终于可以上床休息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已经慢慢开始放亮。处理过的伤口依然很痛,前些日子在辽东受的旧伤也开始发痒,窗外的蝉鸣声无止无休,弥漫着屋子里的草药味道也跟着凑热闹,一股股袭来,刺激得人只想打喷嚏。但这些都不是他睡不着的原因,旭子瞪着窗外夜色两眼,就像两团燃烧的火。
他需要抓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