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不知身是客,当晚,素来以酒量著称的李旭居然喝过了头,骑在马背上勉强晃悠回军营,向塌上一栽即人事不醒。待第二天他从南柯国周游归来,却已是日上三杆,把上午的操练都给耽搁了。
那张秀初入军营,做事甚为小心。见李旭醒来,赶紧跑进帐篷替他弄水洗脸。李旭不敢在自己表兄面摆官架子,死活不依。张秀却非要尽亲兵之责,不肯放手。二人拉扯了一番,好说歹说,张秀才放下了脸盆。没等李旭把脸洗干净,他却又用托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一碟酱肉、一碟小菜、几个精致点心兜了回来,一边替李旭在桌上摆餐具,一边笑着说道:“伙房为校尉大人新热过的呢,他们说您现在是校尉了,随时都可以传餐!”
“嗯!”李旭胡乱答应了一声,有些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更不适应让张秀来侍奉。无论当年在县学中张秀怎么看不起自己,两家毕竟是姑表至亲。在李旭心中,这份亲情虽然薄了些,却总是在的。他一边坐下吃饭,一边寻思着如何于军营给表哥安排个合适位置,免了这每天早晚的尴尬。又听见张秀踢踢拖拖端了洗脸水出门,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今儿早上唐公家的小姐来找过你,见你还睡着,在帐篷外等了一会就走了。我问她用不用把你叫醒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