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眼前的榆木脑袋突然开了窍,陶阔脱丝的脸刹那羞得如天边晚霞。钻了数次帐篷,却没有一次如现在这么般心情紧张。鼓足勇气抬头,双目波光流传,说不尽的柔情蜜意。正相看两不厌间,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喝道:“兀那小子,你讨好婆娘便是,也不能杀我家的雕儿做礼!”
李旭心里打了个突,猛然回转身来。只见十几个身披猩红色披风的陌生壮汉围成了半面扇子形,齐齐切断了自己和陶阔脱丝的去路。做了大半年神棍,他好歹也算经历过战阵之人。一看队形,就知道壮汉们来意不善。立刻将黑雕尸体向马背上一丢,左手提起马缰绳,将陶阔脱丝掩至身后,右手翻腕,紧紧地搭在了弯刀柄上。
“你家大雕,有什么证据?”陶阔脱丝不相信有人胆子大到敢在苏啜部附近对自己动手,从李旭身后探出半个头来,怒气冲冲地反问。
“瞎了眼么,你看那脚环!”
“野雕有带脚环的么?”壮汉们乱纷纷叫骂。一个个跃跃欲试,随时准备把李旭和陶阔脱丝砍翻于马下。
李旭在马背上快速侧了侧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雕足上的金环。那是由纯金打造脚环,花纹精巧紧密,层层金丝花纹之间,隐隐约约还刻着几行文字。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