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赵娥眉露得太多,而是她根本就没露。她已经整个囫囵钻到被窝里去了,只剩下两缕头发在外面。
陈青无奈摇头,在床沿坐下,伸手就去揭被子。拉了几下,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然后他就察觉到,被子被从里面给死死攥住了。他拉的时候,被子就绷得笔直,仿佛再用力就会扯裂。
陈青无力道:“你到底要不要换药?不换我可走了。”
绷直的被子僵持了两秒,就软了下来,显然是对方放手了。
陈青将被子一点点拉下来,赵娥眉的脑袋刚露出来,被子又一下绷得笔直,这回她整个人都弓起后背卷缩着,像是趴卧在那里揣手的小猫。
陈青只得好言相劝:“我都看过好几回了,你放心,我把持得住。”
赵娥眉:“......”
陈青开始指导动作:“身子放平,别弓着,伤口都给你崩裂了。”
“放轻松。”
“唉,你别抖啊。”
“什么,痒?痒是好事,说明伤口在复原。”
“我说你别抖了,药末都给你抖掉了。”
“你笑什么?忍住啊,笑得浑身发抖还。”
“你还想打我?别乱动啊,药末刚够,洒掉一点儿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