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没有哭过,而现在,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穆连康和穆连潇出去了,今夜无月,只几盏灯笼照亮了庑廊。
“阿潇,”穆连康低沉着嗓音,“祖母说,都是天意。”
穆连潇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松,松了又攥。
这样也好,没有子嗣,穆元谋的兴风作浪没有任何意义。
再恨二房,再清楚前世今生发生了什么,让他与穆连康一起,去谋二房众人性命,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们兄弟两个是杀过人,杀过的鞑子、外族,数都数不清,但这两者还是不一样的。
心里总归有道坎。
若穆元谋和练氏不懂收手,起码,让吴老太君安安稳稳地走。
老太君时日不多了,作为孙儿,穆连潇不想老太君走前再遭受那些剐心剐肺的事情。
两日后,兄弟三人回到京城。
穆连潇进宫复命,穆连康与穆连诚回府。
二门上,穆元谋和儿子四目相对,他踉跄了两步,捂着胸口重重咳嗽起来。
饶是清楚穆连诚的伤情,亲眼见到自己儿子瘫了,还是有些挨不住。
练氏哭得几乎要断气,想抱抱穆连诚,又怕伤着他,只能看着他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