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也写过醉里挑灯看见。可见,文学一事,在载体上也没什么讲究,关键是看写什么。我看孙淡此人虽然有些才华,却不是个正经人。”
木姓官员有些哑然,若论起口才,他怎么比得上赵尚书这个老官僚。
可他还是不服,正寻思着找话出来反驳,却听到“丁零”一声悠扬而来。
木姓官员和赵鉴同时转头看去,却见孙应奎不知什么时候提起一把裁纸刀在盛水的洗子上一敲,然后悠悠地唱了起来。
二人皆是愕然,仔细一听,正是孙淡刚才所写的那首词。
老实说,孙应奎的嗓子极差,还有五音不全的嫌疑。可他却偏偏唱得摇头晃脑,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可木姓官员却高兴地一拍手:“好词好曲,孙静远这首《木兰辞》当配上幽怨的洞箫,于月夜之时那一片朦胧之中。让展布唱来才是最佳。”
赵鉴心中突然有些恼怒,这个木姓官员已是个不醒事的书呆子,可孙应奎以前可是个梗直君子,今日怎么如此失态。明明是一首情诗,却说要让展布来唱。展不是什么人,一个戏子,平日间游狎于公卿贵胄之间,一提他的名字,就让人想到一边去。
他咳嗽一声,孙应奎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