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叫起来,一张脸都扭曲了:“朕自己的父亲都不能认了,非得要让他们给朕指定一个,如此咄咄怪事,千古闻所未闻。他毛澄说什么他那个提议可为君父分忧,一片赤忱,如果大臣中有所反对,就是奸佞,论罪当斩……朕看,毛澄才真该斩首。”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皇帝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失态,大袖一挥:“孙淡,刚才司礼监的人也说了,对毛澄的这分奏折要狠狠驳斥,你的意见呢?”
孙淡将眼皮一耷拉:“一切但凭圣断。”万言千当,不如一默,大礼议这汤浑水,咱就不去趟了。还是安静去做七品知县,然后教小太监们读书要紧。
“你……”皇帝被孙淡气得笑出声来:“孙淡你别装糊涂,朕要听你的真心话。”
孙淡倒有些头疼了,也不直接说这事,只道:“陛下对君臣关系是怎么看的,或者说对君权与相权的关系怎么看?对了,我大明朝不设丞相,可就目前而言,内阁大学士和司礼监掌太监在实际上也担当着丞相的职责。”
皇帝有些奇怪,知道孙淡不会无的放矢,也冷静下来了:“朕自然有看法的,孙卿有话直说。”他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指了指地板:“且坐下说话,朕今日就与卿坐而论道。”
孙淡侃侃道:“自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