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起身,慢慢推出屋子。
看程鸾离去,皇帝不为人知地松了一口气,提起案上的玉如意在磐上一敲。
悠扬的声音远远传开。
侍侯在一旁的那个太监忙问:“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咬着牙花子,从牙缝里露出一句话来:“先把孙鹤年的家抄了。”
“是,臣这就交给陆松和陆炳去办。”
皇帝大声冷笑:“孙鹤年好大胆子,竟敢在联的恩科舞弊。他很缺钱吗,想钱也想疯了,都丧心病狂了。依联看来。他孙家至少有上百万两家产吧?”
那个太监回答说:“启禀陛下,孙家倒没这么多钱,大多是祖上传下来的田产和宅子,合一起,五六十万总是有的。”他突然讨好地一笑:“陛下,其实,我们司礼监的几个人下来也商议过这件案子,都觉的这事孙鹤年有舞弊嫌疑,该撤职抄家。臣几个也都合计好了,查抄孙小府之后,得的银子就不入国库了,全部上呈宫里。武宗皇帝没留下什么家底,陛下接手之后。内藏府空空如也。再苦不能苦了君父,臣等都是这个心思。”
皇帝也不回话,就那么默默地看着这个太监。
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直接对人言明的。
那个司礼监的太监只好等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