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上的心总算落地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孙淡。
孙淡还是一脸闲适地站在那里,不但看不出一丝紧张,反同一个东厂的小太监聊起天来,说了一些今天天气哈哈之类的话。
毕云心中佩服,将王命旗牌还给孙淡,竖起拇指:“每逢大事有静气,静远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毕公过奖,孙淡心底无私,自然无所畏惧。”孙淡心中苦笑,暗道:刚才老子也吓得够戗,只不过不形于色而已。遇到这种事,你越怕越是出鬼,又何必让人笑话呢?倒人不倒架,总归不能让敌人看轻了。
刚松了一口气,远处就有一个东厂的太监从一条巷口拐弯处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哭号:“任公公,大事不好了,三千营……北镇抚司的人马杀过来,我们手下的弟兄都被他们抓了……啊!”
一跑到小广场,见众人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而任无意则七窍流血地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便呆住了。
这人孙淡和毕云都认识,是东厂的一个番子,估计是任无意派出去封路的。
“锦衣卫和三千营的人来了?”孙淡和毕云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同时一松。要想同时出动锦衣卫和京营的人马,肯定是有圣旨的。这事是孙淡和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