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可都记在心中。可是,这次查封北京贡院乃是黄公公的命令,我等也是依令而行,说不得要得罪了?”
“依令而行,依谁的令,行什么行?”毕云冷笑一声,大声道:“你们这群笨蛋,宫中和朝堂上的事情又知道多少?这事已经闹大了,已经不是东厂能够处理的。你们得的是黄锦的命令,黄锦又得的是谁的命令,有圣旨吗?有司礼监的手令吗?拿不出来吧?都给我滚回去,老实呆在家里,这里用不着你们操心。”
那人被毕云这一声断喝,又想起毕云往日的威严,立即闭上了嘴巴。
众太监突然想到查封考场一事关系重大,来的时候他们也不过是得了黄锦的口令,却没有任何文书凭证,将来真追查起来,若黄锦那边拿不出圣旨和司礼监的手令,可没办法了帐。
一想到这里,众人都迟疑起来,已经有人悄悄地丢掉手中武器,有转身散去的趋势。
一个又惊有怒的声音从众太监中响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如今东厂的厂公是黄公公,可不是毕云。他毕云犯了事,如今正在康陵替武宗皇帝守陵,怎么跑城中来了?大家不要守了他的鼓惑,一口气冲进去,拿了毕云,好回黄公公那里缴令。”
喊话这人叫任无意,是东厂中新近得宠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