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师的音容笑貌无时无刻不在唐寅眼前闪过。这么多年过去,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却一事无成,辜负了老师的满腔期望
说到这里,两行老泪潜然而下。
孙淡心中也有些难过,据他所知,这个唐伯虎确实也没几年好活了。好象在嘉靖二年三月,好象是那个日子去世的。
正如他所说,这次来北京唐伯虎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借口来故地重游罢了。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孙淡又抽出几张钱票塞到唐伯虎手中:“君子有通财之谊,还望唐兄不要嫌弃。兄长还是回苏州去吧,君子为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功名利俸禄什么的。不过是浮云。就算没有了功名。千秋之后,凭唐兄的诗书画三绝,也足以留名于世。只怕到时候没人会记得弘治十年究竟是哪些人中了举人。可一提起唐伯虎的画,所有人都会点头赞一声“臻三昧境,梦觉六如身,“吴门之”了却身前身后事,自有后人评说。唐兄着相了
唐伯虎也不推辞,坦然受了那几张钱票:“多谢,听君一席话,唐寅也算是悟了,枉我自称六如居士,也是个修行人。可名利二字上却也看不透,平白因阿堵物受了诸如郭宏之流的小人的侮辱。正如丘处机真人说过的“身不贪荣身不辱,纵横自在无拘束”唐某这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