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目十行是读书人的基本功,只扫了一眼,就将那几百字的遗诏看完。
可他无论如何也镇静不下来,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上面的字他是个个都认识,却怎么也想不出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过,正德遗诏中的最后一句:“兴王长子,宪宗之孙,孝宗之从子,联之从弟,序当立。着继联登基,即皇帝位。”他还是看得懂的。
毛纪深吸了一口气,毕竟是修炼了大半身理学的读书人,遇到这等泼天大事,还是将一颗紊乱的心平静下来,咬牙从牙缝中吐出这么一句:“此诏何时何地何人所写,据我所知,大行皇帝陛下已经昏迷数日。怎么可能还写出这等洋洋千言的文字?”
郭勋哼了一声:“毛相慎言,这明明就是大行皇帝的字迹,已确实是陛下遗诏无疑,我等还是领旨吧。”
“此诏真伪存疑,需要彻查。”毛纪狠狠地看着郭勋,竟寸步不让。
郭勋心中夫为不喜:“这事还是由元辅大人定夺见”
“胡闹,国家大事,怎么能靠一人一言而定,我等阁臣难道都是摆设?”毛纪大声咆哮起来:“杨辅,我认为,这事得招集群臣好好议一议口杨辅,杨”这份遗诏是孙淡和毕云带过来,且不论真伪。若真依了他们,兴王登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