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府试也考完了?”孙鹤年忙问:“前段日子山东来信说,学童们都在济南待考,怎么就考完了,结果如何?”
孙松年说:“这次府试和院试两场连考,中间只相隔五天。路上书信往来有所耽搁,算起来,现在他们应该进院试考场了。这次府试也很简单,济南知府恰好同李梅亭有旧,得他关照,我孙家十三个学童中有十人过了关。”
“如此就好,这个李梅亭啊……”孙鹤年沉吟了片刻:“当初请他,就为应付今科童子试,他的打题本事一流,又长期做学官,同科场上各色人等都熟。不过,等童子试一毕,未来的乡试和会试都非常严格,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而此人性格疏懒,不是个教书育人的料。我考虑了半天,等今科童子试一了,准备在京城活动一下,看能不能在杨阁老面前提一提,将之起复,为他谋个清闲的差使。”
“的确如此。”
“对了,今科府试,我家都哪些后辈过了,你说说。”
孙松年忙开口将一连串孙家子弟的名字念了出来:“孙浩、孙桂、孙远图、孙有才、孙天生、孙淡……”
“等等。”孙鹤年摆手让兄长停了下来:“孙淡……可是孙中前一次提起的那个背族谱又进了我家族学的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