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寻问齐刷刷地瞅着阮昧知,同样等他回答。昧知与那居誉非之间的羁绊,着实过深了些。
阮昧知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穿过殷家父子落到了千里之外的某个现场,清冷中带着些许暖意:“大哥,之前居誉非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骂你阴险残忍心思叵测,可我相信,即使你已身为魔修,依旧还是当初那个磊落男儿。若非为我,你就算是看在居誉非帮你解决过噬仙藤飞份儿上,也断不会暗中偷袭,进而对他痛下杀手。你的手上也许满是血污,但你的心,一直都是干净的。我又怎能让你因我,而污了心?”
“那个……我其实真没你说得那么好……”便是仅凭着声音,也能隐隐窥见某个魔修那羞红了耳根,傻傻挠头的蠢萌模样。
“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你因我而种下心魔。”阮昧知笑笑,继续道:“大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一再放过居誉非?”
“是。”回答的不是龙惊千,而是殷寻问。他盯着阮昧知,神色执拗得甚至近乎委屈。居誉非干的那些事儿,换个人来,早被阮昧知给虐杀千百回了,凭什么他居誉非就待遇特殊?阮昧知对他都没这么宽容!
“我既是敢放,就有把握承受住放他的风险。”阮昧知眉眼柔和,但眼底却是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