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伴侣被一再贬低,便是殷函子乃自己亲爹,殷寻问也忍不住火冒三丈: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认,要不要这么无赖啊!
殷寻问冷着脸问道:“父亲,我知道,您恼我的欺瞒,恨昧知的算计,所以,请容儿子问一句,您阻止我与阮昧知结侣,真的只是出于为我好这个考虑吗?亦或是因为心下不忿,想要扳回一局。”
出乎殷寻问意料,殷函子并没有勃然大怒继而奋起辩驳什么的,他忽而收敛去面上种种神色,背起手,眼睛平平垂下,轻轻说了一句——“小寻,你逾分了。”
殷寻问面色一滞,看着父亲那清冷出尘的身影,心中陡寒。他怎么能忘了,父亲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他之所以并不精于算计,是因为他够强,强到即使落入陷阱,也大可凭实力将事情强掰回他想要的轨道。父亲若下定决心要达成某个目的,根本不需征得任何人的认可,也不需顾忌任何人的算计,他只要出手,将一切不顺眼的统统抹去就够了。与其说父亲不会算计,不如说是……不屑。
隐约有悔意泛上心头,刚刚他不该挑衅的,激怒了父亲只会让事态更糟,父亲这种级数的强者岂是用投鼠忌器这般理由便能捆死的。之前父亲步步妥协,只怕是有心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