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尔踱咳嗽着又呛了一口血,殷函子别开视线,不忍直视。但手背上新添的温热触感,却让他有一种被灼伤的错觉。
“阮昧知会挑这个时间来公开关系,应该不会是巧合吧。他知道你会用命来拖住我?他默认了你的选择?”殷函子忽而为阮尔踱不值起来,他在这里痛苦呕血,而他儿子却在欢欢喜喜地勾搭别家儿郎。
“我告诉他,我会服下假死药,拖延时间的同时也能顺便脱身。”事到如今,隐瞒已经没什么意义,阮尔踱索性都交代了。
“哼,能瞒过分神期修士的假死药,就算这世上真的有,此等宝贝也不可能落到你这区区凝气期的手上吧?”殷函子望向广场的方向,眼神凌厉:“以阮昧知之智,他肯定早就猜出了你是真的要服毒求死,他不过是假作不知而已。”
“不,小知确实不知道。事发突然,情况紧急,我又说得笃定,他根本不可能连这种小事都顾虑到。”阮尔踱急急地为自家儿子辩白,既然小知要和殷寻问结为道侣,那么殷函子这个岳父对他的看法就很重要了。
“看来你对你儿子的还不够了解啊!”殷函子从未有哪一刻像此时此刻这般厌恶过阮昧知,他极尽刻薄地评价着那个他曾欣赏过的少年:“阮昧知此人心思阴险,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