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这个。”阮昧知按住殷寻问的手,指指大门道:“这法阵被天道所破,外面肯定会有感应的,我们在这儿优哉游哉地聊天,你爹怕是急得都快上房揭瓦了吧。”
一想起自家爹,殷寻问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最后的心魔场景,沉吟片刻后,终于艰难道:“昧知,我有些担心。你的计划虽好,但未必真的能逼着我爹就范。若他执意反对,恐怕心魔里的一切真会成为现实。不如,我们两偷偷离开混元宗,抛开身份重新生活。”
“小寻,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阮昧知忍不住摸摸殷寻问的头,笑着叹息。
“哪里天真了,上回那对男修士,不也打的这种主意么?”殷寻问不服道。
“戚可修他们那种避世的办法,也就只适用于他们。我要敢拖着你玩避世,立马就得被你爹给打成渣滓。别存侥幸心理,老老实实按着计划来要安全得多。”
阮昧知有些疲惫地挺直背脊,将身体的重量都留给自己的骨骼承受。他自己清楚,他没有说实话,其实私奔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只是他做不到。穷小子勾搭上富家小姐的桥段电影里演了不少,可真实际操作起来,才知道其中艰难。拐着人私奔固然轻松,可作为男人,哪有牺牲自家媳妇儿事业以将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