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信得过我,不妨跟我说说。虽然我不一定能为您分忧,但多少也能为您排解一些愁绪。”
阮昧知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闷闷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居誉非确实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他见过我最不堪的样子又知我甚深,对我有敌意不说,行事还全无顾忌。我只怕一见他,就什么底都让他给抖落干净了,让我颜面扫地。”无论哪个男人有过那么一段伪娘岁月,都会耻于将这段黑历史暴露在人前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老板您之前辜负了他,这才不敢面对呢。”纪十方感叹。
“你老板我看起来很像负心汉吗?”阮昧知拍桌抗议。
“您不像……”您根本就是!
阮昧知垂下眼,笑得有些涩:“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我们都做了站在自己立场上该做的事。我们都辜负了对方,说不上谁对谁错。”
整个房间随着阮昧知话音的落下彻底静默了下来,纪十方看着阮昧知眼中的无奈,无言可对。
阮昧知叹息一声,神色倦怠地起身,沙着嗓子道:“我去休息了。”
阮昧知洗去一身血尘,缓缓爬入被窝,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掩埋。不经意间想起很多年前的很多夜里,有个神经病总喜欢半夜闯进自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