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走过去,拢着衣服坐下。
晏协微微弯下身,手肘撑在膝上,这样一来,一高一低,和他就没什么不自在感了。
赫漆也偏了偏身子,靠在边上扶手,手掌心撑着脸颊,看看大家,又看看晏协。
男人好像也洗好了,穿着身和傍晚不一样的休闲装,衬衣敞开两颗纽扣没系,因为微低着头,额头散落几丝刘海,莫名撩人。
晏协余光瞥她,她还在看他,没有立刻回神。
直到他挑了挑眉,她一顿,才微红着脸收回目光,低咳一下扭开脸。
房间内大家都认真讨论着戏,晏协在,压根不敢造次、分神,所以没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只有她,一个人手里空空,和最大的那位大导演坐在一起,却一点没加入他们的围读探讨,还悠悠闲闲轻松惬意地靠着扶手歪着头,还敢看着他看得入神,漆黑的眼珠子轻轻转动,像一颗夜里流星,扰人心弦。
被抓住了,就偏偏头,悠哉装作无事发生。
她就像真的来捣乱的,虽然也没做什么。
赫漆扭头一会儿,他们也再说没多久,到了十一点就差不多散了。
大导演阔气地叫了餐在酒店的包厢,犒劳一整个年后都拍得很惨的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