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桓垂下眼眸,不自觉地长叹了口气。看那白骨身上残余的衣饰,生前应是名妙龄女子。肉身已化为枯骨,不过垂在一侧的手中仍还紧攥着一物。宁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那白骨中抽出了那一物,是个精巧的素布锦囊,表面用金色的细线绣着“婉娘”二字。
是这姑娘的闺名吗?宁桓微微敛紧了眉,口中轻念这婉娘二字,婉娘,为何会如此熟悉?火折子的光在弥漫着死气的石室中忽明忽灭地闪烁,宁桓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为何会死在此地,莫不是这里真是条绝路。白骨旁似乎还留着一本册子,宁桓蹲了下身,好奇地翻开了那些泛了黄的纸张。
“嘉靖七年十一月,大雪三日,锦衣卫敛事肃锦鑫到访,向我询问起有关当年佘人镇与我父亲等诸事。我隐居西湖数年,本已不愿忆起往昔,也为逃避做了诸多等无用之事,断然回绝此人后,未想到,那些东西仍是寻上了我。七年轮回,我仍是逃不过。”
“嘉靖七年十二月,我前往京城寻找肃锦鑫,愿所有之事能在此终了。启程前,瞎子替我算上了一卦,说此一番为大凶,是有去无回之兆。我思来想去了一夜,仍决心前往佘人镇,那个埋葬了我父亲的坟茔,那个如鬼魂般萦绕了我一生的地方。”
“与肃锦鑫交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