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一顿,侧脸被活尸尖利的指甲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顺着他尖细的下颚落在了衣襟上。鬓角下落的额发被血珠粘腻在一块,紧贴在他的面颊处。肃冼睨着妖僧,墨色的眸底深沉地如极夜的天幕,他咬着牙,周围仍不断涌现出愈来愈多的活尸,肃冼的口中渐渐开始喘起粗气,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活尸重重叠叠地困在了其中。他们尽管双目无神,幽绿色的眸光却在月夜下闪烁地如荒坟野岭中明明灭灭的磷火,蛰伏在四周等待着肃冼懈怠的时机。
“鬼刀上连血都未沾。莫不是皇帝养的牲畜们终于有了感情,担心起京城百姓的死活?”妖僧嘲讽地忽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朱梓扬,让我猜猜你为何如此恨锦衣卫。”肃冼慢慢撑起了身子,无谓得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冷笑了一声,“怎得将庚毅将军的死算在了锦衣卫头上了?可真是孬种。”方提及“庚毅”二字,就见妖僧的身后浓郁的黑气瞬间暴增起,他脸上的妖纹愈发明显,几乎咬着牙道:“找死!”
“宁桓,还愣着做什么?”垣墙内,虚空看见滞愣在一旁的宁桓连忙喊住了他的名,他望着宁桓催促道:“还不快走。”
小哑巴背着皇上,另一只手搭着仍处于昏迷的锦衣卫指挥使汪振宁。虚空飞速地用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