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冼一怔,他的耳尖泛起了一层薄红,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目光急急得逃往了另一处。若肃冼如今还是那只白猫状,恐怕已经炸毛了。他讥诮的语调像是掩着眸底的心虚,没好气地对着宁桓道:“你就不能矜持一点,等我出去以后在换衣服?”
宁桓不解得蹙了蹙眉,眉宇间透出一丝茫然,“可我以前不也在你面前换衣服吗?”宁桓慢吞吞得扣紧了最上的那枚纽扣,忽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我知晓了。你说你,不就是被罢了官吗,气什么!大大不了重新做回你的道士,就你那个变纸人的戏法,放我们书院推销,我保管你能日进斗金。”
“我求您闭嘴吧。”肃冼从桌上拿起了一块桂花糕堵住了宁桓的嘴,宁桓叼着桂花糕,腮帮子被塞得鼓鼓满满,可口中还在不住絮叨:“咱们可以先定价五百两,童叟无欺,你三我七……”
肃冼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得摇了摇头,蹲下了身,从地上拾起那双被宁桓踢到床底的靴子,拽过他的脚踝,咬着牙道:“穿鞋!”
宁桓穿着一袭锦衣卫官服跟在肃冼身后,夜间的冷风拂去了他昏沉沉的睡意。宁桓忽地想到庚扬与虚空,于是问道:“怎不见虚空道长与庚扬跟来。”
“他们?在你躺在床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