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虚得堪挂在身上,铜钱般大小的黑眼珠子似白色宣纸上晕开的两滴墨汁,一动不动得盯着屋内。
“新娘新郎到!”他嘴未动,声音却从真真切切得传了出来。
“吱呀——”门开了一条缝,宁桓的心骤然一紧。
一双黑色短靴和金丝镶边的鸳鸯绣花鞋先踏过了门槛,大红的嫁衣落到了地上,缀满黄色流苏的大红盖头遮住了新娘的脸,牵红引着新娘和新郎,轻扫过了门槛。宁桓的目光扫过那张新郎的脸,顿时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肃冼的师兄,失踪了的虚空道长。
宁桓挣扎得想要起身,可手脚却像被绳索捆住牢牢地困在了椅子上,他张了张嘴,也只能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支吾。
“别挣扎了,没有用的。”宁桓一愣,转过了身。此时空无一人的厅堂内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宾客,黑压压的人群依旧保持着如死般的寂静,他们个个面目苍白,表情僵硬,以一种刻板的姿势端坐在宾客席间。
宁桓看着身旁之人,顿时觉得冷飕飕的凉风灌入了他的五脏六腑,此刻与他说话之人竟是早已死去的姜铁尸。他目光无神的看着宁桓,像是一直被*控了的木偶又僵硬地转回了头。
“一拜高堂!”傧相立于厅堂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