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极少听莫先生说信命之类的话,话语中竟透着些苍凉,一时间,不由怔住了。
“也许,上苍在提醒老夫,得换一种人生。”
莫先生骤地一笑,方才的苍凉烟消云散,仿佛是幻觉一般消失无踪。
“也好!也好!人这一生,总是一个调太过无趣了,既然已厌了自由自在,往后这下半生,我便投入这滚滚红尘之中,过一把名利的瘾。”
宓月听着越来越糊涂,“听先生的意思,似乎有未了之了愿,不知是何事,说出来,兴许我与阿溍能帮上忙。”
莫先生似乎不愿多谈,笑道:“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不提也罢。
咱们还是说说现下的事,月丫头是否还记得,在楚王城的五味酒楼大修后开业,你为了招揽生意,在酒楼处摆了许多盆栽,造型独特优美?”
“当然记得,先生喜欢玩园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正是如此,老夫发现,五味酒楼里摆的盆栽园艺也随着五味菜式走俏到了豫国,这不,此地的几株古松树就是例子。”
忠国公当时何等权势滔天,竟对楚国盆栽求而不得,可想而知,其中所藏的商机有多大。
宓月心中一动,“先生想在豫国做园艺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