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小宓熙病了一场后,她每晚守夜都不敢睡实,每夜都要惊醒几次照看方安心。
宓月说道:“屋里的炭火也要留神着,别关实了窗门,得让空气流通一些。冬日天寒,三少爷的事要多看着点,等到了春季转暖,就不用那么紧张了。”
“奴婢谨记大小姐吩咐。”郭妈妈躬身说道。
宓月最后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才回到她的卧室,将外衣取下,爬上温暖的床榻。
借着暗淡的灯光,她从怀里将那方帕子拿了出来。
这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白帕子,帕上一个绣纹都没有,仅将帕布的边缘包了一个边。这样简单到朴素的作风,和他上辈子一样。
宓月枕在枕头上想着,他会心疼她被雨淋湿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不是吗?
只是,他怎么突然开窍了?
宓月在枕头上蹭了蹭,轻轻地笑了起来。
不管如何,反正他以后再也忘不了她了。
宓月合上眼睛,含着清清浅浅的笑意入眠。
夜幕下的沁园,萧溍双手枕后,靠在床头,脑海里全是日间的事。
平生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辗转难眠。
她在雨下朝他笑的样子,就像被刻刀一点点地刻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