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醒时天色已亮,床幔落着,榻侧的萧放已起身。北歌听见幔帐外的穿衣声,她抬起素手轻轻撩开一隙纱帐。
兴平在外伺候萧放更衣,他抬眼瞧见撩开的幔帐一愣。
幔帐之内,北歌半坐在床榻上,青丝沿着窈窕的腰身斜斜落下,初醒时微湿的眼眸带着点娇媚,她将小脸从纱帐内探出来,望看过来:“侯爷。”
兴平听着北歌的声音,一瞬回神,连忙低下了头,他闭了闭眼,心上跳得慌乱。
萧放闻声转身,他目光落在幔帐后那隐约曼妙的身姿上,走到榻前,将北歌的身影遮住,低头俯视她扬起的小脸:“怎么了?”
“妾睡过头了。”初醒时,北歌的鼻音有些重,同平常时的悦耳婉转不同,多带了些奶气。
萧放听着北歌的声音,心上像被什么‘沙沙’扫过:“时辰还早,你再睡会。”他说罢,抬手将北歌撩起的纱帐合上,将她的身影藏在帐内。
萧放穿戴好后开始照例晨巡,兴平随着萧放出营帐,想起帐外的连祁,回禀道:“连将军昨儿夜里回来,您那时候歇下了,今儿一早连将军就在帐外候着了。”
连祁站在帅帐外,见萧放从里面走出,快步上前俯身行礼:“属下听闻侯爷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