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沦落成教坊司的官妓。徐娘生怕北歌被萧侯爷瞧见,若侯爷真有心点了北歌伺候,别说她这条贱命,就是赔上整个教坊司,也护不住北歌。
徐娘思及正要拉着北歌躲起来,却见北歌忽转过身来,她未着胭脂的小脸已是惊艳,一双眸清亮夺人。
“徐娘,替我寻身衣服,我要见客。”
北歌看着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徐娘继而开口:“我要见,北侯萧放。”
……
屋室内,妆奁立在窗下,红木雕花窗牖敞了半扇,窗外是长安城斑驳的夜色,半圆的月匿在天边的薄云里,月下的美人一袭单白素衣,三千鸦青垂腰,窗内的烛火恍惚着她的眉眼,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北歌手握桃木梳子,静坐在妆奁前,对着打磨光亮的铜镜,梳齿在青丝中毫无滞留,赤红的唇,同她锁骨下的那颗朱砂痣,艳烈的如冰雪里开出的红牡丹,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徐娘捧了舞衣进来,应了北歌的吩咐,选了最烈的红色。
北歌放下梳子,沐浴后换上了舞衣,徐娘握住北歌的手不肯放:“郡主真的想好了?那北侯可不是和善者,您也知道,他与王爷……”
萧放并非善者,北歌很早就知道。大概是年少时,猎场上瞧他一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