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具上,已全是斑斑血迹,都是这两天在杨戬身上沾去的。而他的身上,大概除了颈椎与脊椎,也再找不出没断的骨头了。
阎罗并不知丝囊具体对应着哪些人,每天凝聚念力时,倒有几分象在猜谜,谁也不知会是谁又被抽中。李靖若在场,便认真地旁观着,即便有的幻相已非第一次被召来,他也决不肯松懈分毫。不过,对杨戬而言,唯一庆幸的是,阎罗为了用刑时的收效,第二天提审时便向他施了法,免得他会因熬刑不过昏迷过去。
痛苦虽增加了许多,但神识也因此清明,让他能冷静地掩饰住任何可能的破绽。而刑毕浮在黑水狱的玄水之中,他更是任由全身冻得呈青紫,也不催动一丝真气自保驱寒,不肯显出丝毫启人疑窦之处。
受刑时偶尔望向李靖和阎罗,他的目光里,除了冷嘲便是轻蔑,仿佛看到的不是威风凛凛的重臣,而是极为可怜可悲的棋子。毕竟事既至此,对峙的无非是耐性与时间。时间,对他而言,现在是极有利的。再熬上十来日,约战之期一到,无论棋枰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弈者,都再没有分毫的区别。
众人出渐渐看出,李靖的目的,倒不象要公报私仇,制杨戬于死地。似乎更重要的,是要透过幻相和杨戬的反应,拷求出什么秘密来。但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