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僵在半空,一句话也说不出。眼前的情形,是早已发生的过去,注定什么都改变不了。可是就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想冲出去大叫大骂,骂醒当时的自己,弥补所有的过失,让舅舅的痛苦,能稍稍减轻几分……。
透过半掩的木门,他看见母亲行出百步,对着前院正厅的方向,哭倒在雪地里。他还记得,很久之前,才回到这个遥远的时空,当他们还带着偏见看待舅舅做过的一切时,就已惊讶着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对妹妹的呵护和关爱。小妹偶然病了,那少年便会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细心地哄着她吃药,变着法儿逗她开心……
后来的灌江口,小妹出落成娇惯的少女,缠着哥哥索取无度,却从没想过,要为兄长做些什么。她并不知道,她的一次微笑,一声二哥,一句无心的关怀,就可以让哥哥心满意足,欣喜得再无所求。
再到后来,所有往昔的温暖,只留在那兄长一个人的记忆之中。妹妹肯给予的,唯有无休无止的伤害与怨恨。她不知道,为她梳理鬓发的少年,问寒问暖的二哥,从来就不曾离开过。只是,她被偏见蒙闭了双目,只看得见自己想看到的——
仇恨与冷漠。
轻轻的抽泣想打断了沉香的沉思。他僵硬地回过头,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