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霉的陈米,熬成的粥也极稀薄,但加热了后,一样会散发出香味——对床上忍饥的病人而言,这种香味,大约更是诱人吧!
当然,也许仅仅是错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天一直都能闻见这香味?萦绕在鼻端,萦绕在灵魂的深处,成为她无法摆脱的梦魇——
只记得仇恨时,原来连她也可以,如此狠心……
将手举起,放在眼前,和另一个小玉的手一样,白嫩、纤细,指甲泛着玫瑰红。但另一个小玉,正将法力运到手上,让手上的一碗薄粥沸腾,翻滚着冒出热气。万年法力做到这点绰绰有余,不在乎有多烫,有法力护体,这点热度,对她来说算得上什么。
沸粥托得稳稳的,伸向仇人的手,也稳定而执着,执着于记住的仇恨。
没有挣扎,也许是无力挣扎,轻易的,就翻正了他的身子。手掌上移,掰开下颏,固定成一个屈辱的姿态,让他只能看着,等着那散发粥香的碗移近、移近……
在自己面上,她看到一抹犹豫,她几乎想大声呼唤,唤醒沉睡的记忆,但那手却没有半分迟疑,仿佛那抹犹豫,只是错觉。
低喘和呛咳声,猛烈地震动着整个胸腔。她感觉到了,泪眼模糊地强迫自己去看,她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