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那几乎连灵魂都颤栗不止的渴望,那种他想要的、焚身的烈火。
他想,夺舍一事,修士最为敏感,当初鸿钧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门外,石桌边缘覆了一点薄雪,半盏残酒孤零零地倾倒在上,透亮的水色里映出清冷的月辉。
雪停了。
鸿钧着衣出来,指尖按在桌边,触到的冰凉迅速融化成水,他把手放在额角,静静不动。
他已有很多年不曾知晓梦的滋味,却在刚刚入了一场短暂而纷乱的梦境,梦里的少年笑容璀璨如朝阳,会任性,爱撒娇,一颦一笑灵动生香,熟悉,也陌生
百年多来,他的一切如白纸黑字,字字清晰,每一步都循大道而走,无甚执着,无物所求,他的徒弟是其中唯一的色彩。
没有原因,只遵从本心,而本心说,这个少年,他不愿舍弃。
额角的湿意淡去,他放下手,慢慢记起曾经闭关的时候,被惊醒一刻,也像此时一样,空空落落,仿佛还来不及察觉,就被夺走了什么。
那之后他出关,见到大比中受伤的徒弟,少年没了以往的张扬,取代而之的是谨慎内敛,他原以为这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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