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游走在身上,如毒蛇爬过肌肤般,粘腻得令人作呕。
几缕黑雾化作细刃,贴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以缓慢的速度研磨着往皮肉里割,并不锋利,正因为锈钝,才成为酷刑,很快,少年身上残破的衣衫即被汗水湿透,四肢的伤口血肉模糊,滴下的血液将那处的地面渗成深色。
单薄的身体微微悬空挂着,纤细的腰肢折出不堪苦痛的弧度,袍下的双足无处着力,无声地绷成一弯新月,映衬着红绳铃铛,凄惨又美丽。
一个鬼修上前,冰冷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慢慢抬起,这是个侮辱的姿势,他兴奋地盯着骆殊途的眼睛,企图找到对方的恐惧和退缩,但并未如意,饱受折磨的人依旧死死咬住嘴唇,眸光明亮,像只记仇的狼崽,似乎下一刻就要狠狠咬回来。
实在是太让人沸腾了,这样美味的怨魂!
夜风传递来异动的讯息,碾压少年腿骨的动作突然停下,为首的鬼修侧耳,声音嘶哑地说:怕是等不到人来救你了。接着再次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桀桀桀桀,莫担心,我舍不得让你那样死
骆殊途被他掐住了脖子,头上流下的血蒙在眼前,令视物变得艰难,遍体的疼痛让他没有余力关注其他,听见这句话才恍惚发现远处燃放的烟花不知何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