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谁都不好受,你一定要把这个伤疤,扒开的血淋淋的,才心满意足吗?”
阮景昱很少会这么严肃地斥责自己,她顺着目光,望了望阮明淮。
这一年多不见,他的鬓角也已经花白了不少,受伤的那条胳膊,夹菜也是微微颤抖着。而阮景昱瘫痪的双腿也好似耷拉地枯萎的枝叶,整日窝在轮椅上,不见天日的。
在一想到自己,阮良缘也没觉得她活的就如阮景昱自在。
一个罪籍之身的女子,到哪里都会被人羞辱和谩骂,要不是有良择染坊撑着她这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她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活着的人尚且都如此艰难,为了母亲的死再去苛责亲近的人,真的值得吗?
阮良缘怔怔地坐了下去,整个厅堂也一度死寂沉沉的,谁都没有出声,直到寒夜出现,才打破了沉静。
“小姐,尚书府出事了?”阮良缘蹙了一下眉,“是丞相大人去了尚书府,不知傅世子怎么惹怒了他,命傅尚书动家法呢?”
“这……”阮良缘有些不可思议,靳伯康不是刚回来,没事儿去尚书府做什么。
“走,去看看!”阮良缘刚一起身,就被阮明淮怒声给喊住了。
“阮良缘,你若今日非要去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