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挨了几闷棍,挺挺也就过去了,可等他伤好了之后,才觉察出,那不只是惩罚,还有阮予淮对他不争气的愤慨。
这些,也都是阮良缘许久之后同他讲的,“我听老阮说,芳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要不然,也不会让我这个毛头小丫头照顾你,老阮也是恨他自己没能耐,斗不过你爹,才免不了打醒你,让你堂堂正正做个人,别学你爹那般的拈花惹草。”
阮良缘说着的时候,那轻蔑地模样,傅旌笙至今都记在脑子里。
所以,他纵容着阮良缘的一切,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也无所谓,自从母亲走后,他觉得人世间除却生死,便没有什么大事了。
“君砚,你就这么看着你爹当着这么多的下人被欺负!”
从身后传过来一道女人刺耳的指责声,阮良缘闻听着,清丽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她等的人总算是等来了。
这一阵子,她染坊的染缸里不是被人混了猫尿,就是刚染好的布料被人撕的零碎,染坊里的工人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根本就不会有人愚蠢的去拆东家的台,除非,是有人存心报复的。
阮良缘让寒夜查了很久,就在昨日总算是有了眉头。
薛秀兰一袭艳色的荷花襦裙,盘髻上插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