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大外套,凌晨三点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急诊坐诊的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子,看见我伤口,吓了一跳,处理伤口的时候无比小心,用药水冲洗时我不过肌肉反射缩了一下,他就像模像样安慰我:“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所以说离家出走不是好主意,因为陌生人的善意一衬,更显得家里那个一无是处。
我包扎完伤口,借医生手机打电话给凌蓝秋:“你病房有多余的被子吗?”
凌蓝秋意外地很清醒:“有吧,怎么了?”
“我离家出走了,准备去睡你的沙发。”
其实我有几个房子可以躲,但是齐楚都知道地方,不如凌蓝秋这里好,灯下黑,先将就一夜,明天去酒店。就算离家出走,我也要是最专业的那个。
医院深夜倒是很安静,也可能是楼层的问题,我敲凌蓝秋病房门的时候,走廊尽头有个纤瘦人影站在窗口抽烟打电话,外面下大雪,那人似乎有点神经质地发着抖。
凌蓝秋给我开门。
“那是谁?”
凌蓝秋朝那人看了一眼:“你不认得了?白天不是还聊过她。”
我心脏又停跳一拍。
“程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