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见他的眼睛这样对我说,仿佛我该认识他,记住他,仿佛我忘掉他是多不应该的事。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低下头来,轻轻地亲了一下我包裹着伤口的纱布。
他的态度这样温柔,仿佛我和他并不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而是最亲近的人。
“你会想起我的。”他用悲伤的声音这样告诉我:“就像你会想起马达加斯加的首都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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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十七楼,门一开我就跑了出去。
即使刚刚在地下停车场被人拿着枪追,也没有跟这个陌生人待在一个电梯里给我造成的恐惧那么大。
那是一种极致的恐慌,仿佛有什么灭顶的灾难要发生,仿佛只要再跟他呆在一起多一秒,我的生活就会不受控制地走向崩塌。
我把家里的门反锁了两道,拿起电话报警。
我说我刚刚在地下停车场有个女孩子带着枪,还有个陌生人一直跟踪我。我又打给凌蓝秋,让她叫齐楚这两天不要回家,找点事给他做,给他多请两个保安。
我从冰箱里翻出不知道多久前放在那的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冲了个澡,换上睡袍,捧着茶坐在厨房的早餐台旁边,虽然家里有地暖,我仍然觉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