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他墨黑头发被吹起来。露出消瘦侧脸,有一瞬间我忽然很怕他就这样乘风而去,因为他眉间那种化不开的忧郁看起来几乎像另外一个人。
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这样,不能太清醒,总有一个人要装糊涂。
齐楚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浴室的窗户开着,我本能地想过去关上,他却忽然抱住了我,抱得非常紧,几乎要勒断我肋骨。
“怎么了?”我笑着问,心里却不安起来。
他仍然不说话,忽然用力地亲吻着我,我心中仍存疑惑,却不想表露出来,只能安静地回应他。
看来下个月那几个演讲还是推了吧,至少等他拍完这个电影再说。 -
睡到八点,我准时醒过来,读双学位时太刻苦留下的坏习惯,到点就醒,齐楚已经在准备出门了,我懒洋洋躺在床上,问他要不要准备早餐,他说不用,去的路上吃,好早点回来。
他这人不善表达,但是今天破天荒的,走之前又返回,弯下腰来跟我接吻,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吻人时总是很安静,但又带着点固执,我闻见他身上清爽的须后水味道。
“你今天会呆在家里吗?”他问我。卧室里很暗,他的眼睛是陷在黑暗中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