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风流吾最爱,六朝人物晚唐诗。”老头子当初还用行草写过这句话,让我去编晚唐卷,可以说是非常偏心了。
但我真是没什么时间。
编书我不是没编过,当初老头子帮北京一所大学编教科书,我还是在他手下帮忙,就快被折腾死了。现在要自己带个小组,更不用说。我师母那么温柔贤淑的一个女人,当初老头子编书时都差点跟他闹离婚,我可不想搞得众叛亲离。
老头子也是脾气暴躁,我刚说出一个“不”字,他一个茶杯就砸过来了,溅我一身茶水,这茶还是我今年拜年时候给他弄的。不过我也知道老头子只是纸老虎,毕竟两个师兄都在场,我不该落他面子,他发飙主要是洗脱偏心的嫌疑。砸偏了其实是手下留情,毕竟老头子年轻时候还当过兵的,要真是认真砸,我脑浆子都被他打出来了。
我一大早就惹了一身晦气,只能回家换衣服。
开门时我就有预感,齐楚应该回来了。
这房子设计是我请朋友做的,玄关分流,主人和客人的空间全然不同,我挂衣服的时候顺眼扫了一眼客人的玄关,发现多出了一双鞋。
我的朋友没有往家里带过,齐楚太红,这事情太惊天动地,我不想考验人性。齐楚更没什么交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