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整个山脚下只剩下南枝,她瞅着地面上那件被烧毁的藏蓝色毛衣,悄悄将它拾了起来。
回到家中杏花还在,她坐在小凳子上哼着让人听不懂的歌谣。南枝打了一盆热水,她的脸全是黑的,仿佛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一般。
南枝想起上官老师,上官老师好像救她的时候受伤了,也不知是否严重,不如趁明天他在街上招生的时候去瞧瞧,问候两句。
天色将至黄昏,隔壁的章小芬一家还没回来,这家人也够心狠,把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儿媳妇关在门外,这寒天腊月的纯粹是想把人冻死。
西厢房里有一张床,一直没人睡,南枝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褥子铺上去,换了床单,放了棉被,安顿杏花睡了。
一夜到天明,清晨醒来只听耳畔风声作响,推开窗一看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地面上全白了。南枝被风冷得打了一个喷嚏,赶紧掩了窗,换上了一条厚棉裤。
南枝想起电影中看到的女人,即使在飘雪的季节,她们也是打扮得光鲜,穿着裙子,甚至还露着修长的腿。
烧水准备洗漱,这时南枝忽然想到,这么大的雪,培训班大概不会出来招生了,那可怎么知道上官老师的情况呢。
洗完脸,梳了头发,南枝拿着篮子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