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有人了。他拿着两条肉走向门前,刚迈出两步又急急地转过头来,今夜难得来一趟,如果就这么回去了以后哪还有机会呀,不如就把事情先做了,生米做成熟饭,南枝就没法反对了。
“南妹子,我想死了,你让我亲你一口。”张大军向南枝扑去。
他没有摸到那柔软的躯体,而是触到一把闪烁着刺眼寒光的砍柴刀。刀打磨得很锋利,被灯光映衬着寒光欲滴,南枝的脸就在那把砍柴刀后面,半遮半掩,她的眼睛也像是一把刀。
张大军没敢再上前,那把砍柴刀骇住了他的脚步,身体里汹涌的急流就在快要一泻千里的瞬间嘎然而止。
“滚,带着你的肉滚出我家。”从南枝嘴唇里发出的低沉声音吐到刀锋上,堂屋的气温更低了。
张大军的手不知该放在哪,这个女人并不像她外表那样懦弱,他拾起两条肉,打开门灰溜溜了跑了出去。
清晨起来,南枝便先将张大军损毁的窗子用木条钉严实,这才提着篮子出门。
今日是下元节,南枝打算给燕生烧些纸钱。
花圈店的老板王大叔是南枝的远房亲戚,扎了一辈子的花圈和纸人纸屋,手艺极是地道,且收费廉价,镇上的人都爱在王大叔这里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