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意他把什么东西放哪了,好随时能提醒他。
老头儿走的前一个晚上,还问瞿挻:“我把银、行卡给你了吧?”
瞿挻回道:“给了。”
瞿要:“别乱用。”
不过片刻,他又问:“我把银、行卡给你了吧,密码知道了?”
要是在平时,知道他要问什么,瞿挻会打断。
可那天他连说话都艰难,嗓子眼里像卡着一块石头,磨着咽喉生疼,他无法开口打断已然奄奄一息的爷爷。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爷爷时日不多,说一句少一句,能说一句是一句。
但瞿挻没有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他从小到大,十四年,记忆里只有爷爷佝偻的身影,从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知道老头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是这个老头的孙子,可这些故事,他从未说与他听,也似乎从不与他有关。
老头漫长的生命,他只占了一小部分,但老头毕生的心血,都倾覆在他一个人身上。
徐泰明问他有什么打算。
他没什么打算。
完成老头的遗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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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从书房出来,就见徐清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