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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夕彤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到了晚上更加的明显。
晚上,宣传委代表XY县领导宴请踩点的摄制组,章夕彤本来不想去,偏偏制片勒令,所有人必须全部参加。
没办法,章夕彤只好跟着下了楼。
X县最好的准五星酒店宴会厅,一个包厢分了两个桌。
最可笑的是这栋高入云端的准五星级酒店,对面却是类似贫民窟的平房,他们从正门进的时候,还能看见在酒店外拉着横幅、聚众抗议的百姓。
一街之隔,贫富差距却如天地之远,让人不由唏嘘。
章夕彤随同事入席,自然坐到了第二张桌子前。
所有人落了座,却迟迟不见东道主开席。
主桌,W县宣传部长的手边更是空了三张椅子,章夕彤注意到跟导演制片寒暄的刘部长似乎在等什么人,时不时朝门口瞟上几眼。
“对不起,来晚了。”
房门打开,一个打扮时髦、油头粉面的男人从外走了进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背后还跟着一个黑衣男人;这两人一进来,先在包厢里环视一扫,当看到她时,皆不约而同的对她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章夕彤心下一沉。
“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