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边休息的烛台切好心借她自己的肩膀靠着午睡,但每次她睡着后,头都会顺着他的手臂滑下来最终枕在他腿上。
每当这时,鹤丸总要跑出来,轻手轻脚在他们身边躺下,倚着她的腰闭上眼睛。
一言不发的大俱利伽罗隔着柱子靠在一边昏昏欲睡。
前田拿着薄毯从他们背后推开帐子门,笑着跟烛台切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温柔地盖在衣衫单薄的鹤丸身上。
这样的一天,由最后长谷部的一声“晚安”画上句号。
——这是她的世界,这是她的人生,这是她最美好的回忆。
忽然就结束了。
每天都记得为鹤丸盖上摊子的前田大喊着“主君快走!”,这把她疼爱不已的护身怀刀在面前被贯穿,他甚至没来得及流出鲜血,神力的光晕飘散着便从他的身上蒸发殆尽。
她清楚地意识到身体里的某个神经像弦一样崩开,同时也像崩断的弦抽弹到人的皮肤上一般,让她疼得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好疼,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面目狰狞的敌人掐着她的脖子用刺穿她身体的刀萃取她的灵力,它们力大无穷,千疮百孔的身体各处都透着尸体腐烂后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