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要衰败,他眼底的晶亮里,也终是流动着消弭不去的悲伤和恳求。
悲伤?
为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还能理解为貊秉忱是担心齐国皇帝,担心齐国,可如今......
为什么呢?
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会把仇报在齐国皇帝和齐国上,也会用自己的方法帮齐国最后一把了,为什么......
貊秉忱眼底的悲伤不仅没有丝毫消弭,还反而更甚了呢?
这种感觉......
就好似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水位越发的升高,可他却一丝一毫也挣扎不了,摆脱不了,只能任由水位蔓延到他的胸膛,蔓延到他的脖子,蔓延到他的嘴巴......鼻子......
最后,将他整个人彻底吞没一般。
又绝望,又悲伤。
似乎是看出了苏绯色眼底的疑惑,貊秉忱微微一笑,便出声打断了苏绯色的思路:“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至于我的计划是什么......你早晚会知道的。”
这......
苏绯色微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可不等她开口,貊秉忱就已经垂下头,用手撑着地板,艰难的站起来,朝椅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