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气了个半死。
可惜的是,这家店最后也没有倒闭。
它一直活着某些不可明说的上流社会中,它的宣传永远活跃在酒后失言的把臂言欢中,存在于某些人的口口相传中,存在于官场不得志的抱头痛哭中,存在于某些人半辈子的寻寻觅觅中,存在于某些大概可能压根就不存在的流言中。
这样的铺子,面向的对象,远非市井草民,更非乡绅土豪,它接受的,只有那些想要进入官场,想要在官场上升职,想要一步一步走向高位的人。
这种人,说多吧,其实也没有多少;可说少吧,其实倒也熙熙攘攘。
张如圭站在门口,神色上明显的挣扎。前几年,他刚刚被罢官回家,辗转间听说了金陵有这么一个地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试试。没想到,却在门口打了退堂鼓。
这家玉器铺的正中间摆着一口棺材。
一口方方正正,实实在在的棺材。
张如圭本来心虚,现在瞧着棺材,更是头上直冒冷汗,手心微湿,只觉得自己后脊背发凉,瞧见了日后的下场。
抬在门槛上的脚又放下,心虚的要命。
没有人愿意进这么一家玉器铺。
张如圭当然也不愿意。
但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