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立在屋门前,开口唤了一声。
屋内的哭声瞬间停止,紧接着一个妇人跌撞着冲了出来,阿奶立刻将我推到了一侧,而那妇人一把揪住了阿奶的衣襟领,便破口大骂。
“你对我儿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发狂”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栓的娘,此刻,六郎中同大栓爹也立刻跟了出来。
大栓爹看到阿奶,亦是满脸怒气,不过眼中似乎有些忌惮,并不敢动手。
我帮着阿奶便要去推开大栓娘,结果,却因为身体不适,被她一把推进了屋,直接跌坐在地。
她冲着我们咆哮道:“你把我儿害成了什么样?我们并未同你们有过什么仇怨,你们丧良心啊!要是大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拼了!”
大栓娘死死抓着阿奶,我踉跄着爬起,准备去帮阿奶,却突然觉得,这屋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如今正值六月,可这屋中却寒凉的很。
我抬起头,忽见躺在不远处床榻上的大栓。
他的面色是青灰色的,脸颊凹陷,浑身枯槁,好似被抽干了血肉。
“淼丫头,你没事吧?”六郎中连忙过来将我扶起,阿奶也冲了过来。
“阿奶,他?”我凝视着大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