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雯歪斜地倚在床头的靠背上睡着了,床头的台灯昏暗地照着她那苍白瘦弱的脸,不知什么时候,手里那本铁凝的《永远有多远》已经从她手里滑落到床边,这个静得有点可怕的夜,就这样衬托着这个孤寂落寞的女孩,一点点地流逝着。
妈妈下葬后,哥哥虽然放心不下这个弱小的妹妹,但他必须要赶回去工作,他的生活已经很大一部分不属于沅江了。
由于妈妈葬事其间彭涛的热情表现,使得雪雯哥哥对彭涛产生了一种很大的信任感,他觉得这个男孩是个诚实可靠的依托,尤其是彭涛对雪雯的关心,更使得雪雯哥哥觉得这是妈妈地在天之灵对雪雯的一种佑护,妹妹能找到一个这样的男人,是非常幸运的。
刚刚失去身边唯一亲人的雪雯,是孤苦无依的。她本就内向偏执的性格更增添了一层忧郁伤感,妈妈走后她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房子,看着熟悉的一切,只是少了妈妈那羸弱而又忙碌的身影,每当无意间触摸到昔日留下母亲熟悉痕迹的家俱,下班回家后厨房里再也见不到妈妈微躬的背影时,一种辛酸感伤的情绪便饱涨雪雯的鼻腔。
雪雯变了,本就沉默冷酷的她一天中再难得讲上几句话。每天下班后就紧锁房门,手机关机,家里的座机一到晚上就被她拔掉电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