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看。」店面很小，几架衣服后面传来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没有要来招呼客人的意思。
海棠从架上拿了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不是很新，但是乾净整齐，也比较符合她现在的高度。
她拿到立镜前比划，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研究这具身体的脸。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是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墨黑但是但有光彩，高挺的鼻子和精緻的唇线让她看起来像是颗带打磨的璞玉。
但是处处可见长期营养不良的证据：略显蜡黄的脸色、以十四岁的年龄来说，略嫌不足的身高，及只穿一件薄薄的麻裙都看不出东西的前胸。
瘦削的身子唯一的优点大概就只剩下那双笔直匀称的长腿了。
观摩到一半，默默坐在衣架后面的女士扔了个东西给海棠。
她定睛一看，是一件少女用的胸衣。
「我…」那个女的明明一直坐在衣架后，竟然看得到她？
「你需要。」她沙哑的声音惜字如金地说。
「可、可是我没这么多钱。」海棠垂头，买件日常外衣就去掉了她大半积蓄，再加上胸衣，她可能会在找到工作前先饿死。
「之后再给我。」女子不